第三百八十八章 攔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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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百八十八章 攔路
於瑤說的是實話。
她最喜歡那些性格堅強，為人精幹又懂自救的姑娘，要不是苗素娘是苗家姑娘，指不定於瑤還想把她娶進家門呢。
真要叫於瑤說，這苗素娘比她看中的康家姑娘還要精明呢。
祁岳是個厚道的人，雖然也知道苗素娘對他有幾分算計，但是想想人家姑娘也不容易，而且，人家也沒耍陰招，做法啥的都是正大光明的，還真就討厭不起來，不但討厭不起來，還對這苗素娘多了幾分憐惜和敬佩。
“娘，咱們幫幫她吧。”祁岳難得開口求於瑤一回。
於瑤笑笑：“怎麽幫？”
祁嵐看看於瑤，又看看祁岳，突然開口：“哥，你不會，不會是相中人家姑娘了吧。”
祁岳低頭，耳根處紅了一片：“沒有。”
於瑤撫額：“按理說爹娘並不是有門戶之見的，也沒有那等嫌貧愛富的，要是你看上尋常人家的姑娘，哪怕她家裏窮的揭不開鍋，娘也不嫌棄，也會做主給你娶進門，但是這苗家……苗素娘是挺不錯，可苗家那些人可不怎麽樣，真要娶了苗家姑娘，恐怕這一家子就甩不脫了。”
祁岳頭垂的更低了：“兒子知道，兒子也沒那個想頭，就是想幫她一把。”
於瑤擺擺手：“沒有就好，你說要幫她，我瞧著這事也不好辦。”
說到這裏，於瑤頓了一下：“現在長安城哪個不知道苗家是怎樣的人家，但凡家裏子孫爭氣，被人看好的人家都瞧不上他家，這苗素娘呢，在苗家日子過的也不怎麽樣，想要叫她擺脫如今的境況，唯有給她找個好人家嫁了，可這好人家又不會娶她……”
於瑤蠻為難的，祁岳一聽臉色變了變，後頭沒再說什麽。
祁嵐倒是笑了：“哥哥也是的，你操的這是哪門子心，照我說，那個苗素娘這般精明，說不定已經有了什麽主意，人家啊，指不定就能自救呢。”
祁岳一喜：“但願如此。”
於瑤看的越發頭疼了，她發現她這傻兒子好似心裏真有了人家。
要真叫於瑤跟苗家人做親家，於瑤還自認辦不到，那也就只能對不住兒子了。
看著祁岳********的想著人家苗素娘，於瑤頭更疼了，索性擺擺手：“我累了，要歇著，你們都回去吧。”
祁岳和祁嵐也知道於瑤身子骨不好，一聽她累了，便趕緊行禮退了出去。
於瑤揉揉額角，撐著頭想了好一會兒，後頭又搖頭苦笑一回。
等到祁楓回家，於瑤就將祁岳可能看中苗家姑娘的事講了一番，笑道：“這個苗素娘倒是個聰明人，在曹氏眼皮子底下都能打馬虎眼，能哄著她把沒纏足的事瞞了下來。”
祁楓皺眉想了好一會兒：“咱家這兩個孩子還是閱歷不足，年齡小沒見識，讀多少書都是白瞎，你瞧這苗素娘年歲比他們還小，可做出來的事……改明我弄些律法，再去刑部找些陳年結了案的宗卷帶回來，叫他們倆多看看。”
於瑤點頭，後頭又道：“你再請一個積年的老師爺，請個刑部退下來的吏員回來，這樣的人都是見多識廣，見識過人心鬼域的主，叫他們給岳哥兒和妞妞多講講那些世道人情，只要他們把咱家兒女教好了，便是給些好處也成。”
這個主意倒是不錯，祁楓聽了笑著將於瑤攬在懷裏：“還是你見識高妙，趕明我就尋人去。”
兩口子正說話間，便有宮中太監來傳旨，叫於瑤明兒去鳳鳴宮一遭，說是皇後有事情要和她商討，於瑤一聽立馬答應了，又叫人好生招待了宮中太監，再備了車馬好生將人送回宮去。
一夜無話，第二日於瑤妝扮一番進宮，一進宮就直奔鳳鳴宮。
走沒幾步路，便有小太監帶了軟轎來接於瑤，於瑤知道那是祁寶盒一番好心，也沒推辭，坐上軟轎沒多少時候就到了鳳鳴宮。
進到宮室之中，於瑤就見屋裏只祁寶盒一人，伺侯的宮女都不知道跑哪去了。
她過去見禮，祁寶盒早一步攔了她：“嫂子坐吧。”
於瑤坐下對祁寶盒笑笑：“娘娘喚我來有何要事？”
祁寶盒也笑了笑：“我聽人說嫂子要給岳哥兒和妞妞相看婚事了，這不，我心裏也記掛著，就想問問嫂子可相看好了，都看的是誰家姑娘公子？”
“哪就那麽容易相看的。”於瑤端著茶抿了一口再放下：“這不，我也沒個頭緒呢，你這當姑姑的可不能光閑著不幫忙，您也得幫著相看相看，要真有好的您得提前留意，別耽誤了您侄子侄女的親事。”
這話說的祁寶盒又笑了：“我心裏有數。”
祁寶盒指著桌上放的一盒酥皮的點心對於瑤道：“這是禦膳房才做出來的點心，我吃著倒不錯，嫂子也嘗嘗。”
於瑤看那點心做的小巧精致，樣子看著是真好，很是討喜，就拿起一塊來咬了一口，只覺吃在嘴裏酥香軟糯，又帶著一股子酸甜味，很是爽口，心下喜歡就多吃了幾塊。
等她吃完，祁寶盒才湊過去小聲道：“前兒述兒跑來給我跪下，想求我幫忙給他和妞妞做媒，這孩子對妞妞一片癡心，除了妞妞誰都不娶，嫂子您看……”
“這……”於瑤一聽面帶難色：“述兒也是我看著長大的，早先時不時的跑我家玩去，我也挺喜歡這個孩子的，只是，喜歡歸喜歡，晚也不能替妞妞做了這主啊，再者，我冷眼看著，妞妞好似對述兒也沒那個意思，我要真答應了，妞妞這孩子是個孝順的，她也不會和我犟，然往後她必過的不怎麽好，說不得這世上又多了一對同床異夢的夫妻，這就不值得了。”
祁寶盒聽了這話面上也有幾分猶豫。
她也聽明白了，於瑤雖說的婉轉，可話裏話外的意思是有些不願意的。
“您先別急著做決定。”祁寶盒強笑一聲勸道：“您回去問問妞妞的意思，保不定孩子就樂意呢，您想，我雖說是述兒的舅媽，可我還是妞妞的親姑媽呢，這兩個孩子我都疼的緊，強擰著孩子的事我也不會去辦的。”
“即如此，我回頭問問妞妞吧。”於瑤答應一聲，心裏卻有幾分為難，說起來韓述這孩子雖說不是多好，可也沒啥大毛病，關鍵這孩子知根知底，按理說做女婿的話也頂不錯的，可惜妞妞的性子十分古怪，於瑤也拿不準，並不敢給她應下。
見於瑤雖勉強可也答應下來，祁寶盒這才輕松一口氣，隨後又叫人拿了些衣料給於瑤：“這是江南才貢上來的料子，你帶些回去給爹娘做幾件春衫，另外，我也給你和四哥還有孩子們準備了一些，你拿回去撿著喜歡的做幾身衣裳。”
於瑤趕緊起身道了謝，接過那些衣料叫人幫著放到宮外馬車上，隨後，她又陪祁寶盒坐了一會兒，姑嫂倆說了好些知心話，等到快晌午的時候，於瑤眼看著天色不早了，這才起身告辭。
於瑤從宮中出來上了馬車就靠著車廂閉目養神。
車夫見於瑤臉色有些不好，便趕著車繞近路走，從皇宮到平安坊倒是有幾條近路，更有一條最近的便是從康樂坊經過。
這康樂坊住的人家並不多，但這裏的多是大戶人家，每一戶都占上半條街，因此，康樂坊雖大，但是住戶是真不多，十幾條街面上也不過幾十戶人家，因此，這裏的街面很寬，但行人很少，走在這裏極清靜。
要往常於瑤也常從這邊走，是真挺清靜的。
但是今日卻又異於往常，車夫趕著車才進康樂坊沒多久就停了下來。
於瑤感覺到馬車停下，便睜開眼睛問了一句：“怎麽了？”
海棠趕緊探頭出去看，一看之下大吃一驚，回身就跟於瑤道：“太太，前頭有個小娘子跑的急倒在路上，後頭……後頭還追過來好些人，不好，這小娘子要吃虧了。”
於瑤聽的直擰眉，對車夫道：“你去看看怎麽回事。”
海棠看於瑤有些不耐煩，探出頭對跟車的隨從道：“你們也去看看，早些將人打發走，好叫太太早些回家。”
於瑤出門的時候帶了四個隨從，這四個隨從有兩個留在於瑤身邊，兩個跟著車夫過去辦事。
三個人快步朝倒在路邊的小娘子走去，這三個還沒走過去，後頭追兵已至，帶著的是一個粗壯的婆子，這婆子比男人還高，長的黑黑壯壯的，一看就是很有力氣的。
她跑到近前伸手就要去抓那個柔弱小娘子：“姑娘，跟老奴回去吧，太太雖說罵了你兩句，可也是為著你好，你不能因為太太一時罵的狠了就離家出走啊，您這樣叫老爺太太多著急。”
“我不回去。”小娘子一看還挺倔的，梗著脖了在那裏喊：“我回去她就要給我纏足，我都多大了，這回要真纏足，我還活不活了，你滿長安城裏瞧瞧，誰家真正疼姑娘的要纏足的，纏足的都是什麽人？多都是青樓女子，她叫我纏足是個什麽事，這是把我當玩藝在養呢，她這是作賤誰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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於瑤說的是實話。
她最喜歡那些性格堅強，為人精幹又懂自救的姑娘，要不是苗素娘是苗家姑娘，指不定於瑤還想把她娶進家門呢。
真要叫於瑤說，這苗素娘比她看中的康家姑娘還要精明呢。
祁岳是個厚道的人，雖然也知道苗素娘對他有幾分算計，但是想想人家姑娘也不容易，而且，人家也沒耍陰招，做法啥的都是正大光明的，還真就討厭不起來，不但討厭不起來，還對這苗素娘多了幾分憐惜和敬佩。
“娘，咱們幫幫她吧。”祁岳難得開口求於瑤一回。
於瑤笑笑：“怎麽幫？”
祁嵐看看於瑤，又看看祁岳，突然開口：“哥，你不會，不會是相中人家姑娘了吧。”
祁岳低頭，耳根處紅了一片：“沒有。”
於瑤撫額：“按理說爹娘並不是有門戶之見的，也沒有那等嫌貧愛富的，要是你看上尋常人家的姑娘，哪怕她家裏窮的揭不開鍋，娘也不嫌棄，也會做主給你娶進門，但是這苗家……苗素娘是挺不錯，可苗家那些人可不怎麽樣，真要娶了苗家姑娘，恐怕這一家子就甩不脫了。”
祁岳頭垂的更低了：“兒子知道，兒子也沒那個想頭，就是想幫她一把。”
於瑤擺擺手：“沒有就好，你說要幫她，我瞧著這事也不好辦。”
說到這裏，於瑤頓了一下：“現在長安城哪個不知道苗家是怎樣的人家，但凡家裏子孫爭氣，被人看好的人家都瞧不上他家，這苗素娘呢，在苗家日子過的也不怎麽樣，想要叫她擺脫如今的境況，唯有給她找個好人家嫁了，可這好人家又不會娶她……”
於瑤蠻為難的，祁岳一聽臉色變了變，後頭沒再說什麽。
祁嵐倒是笑了：“哥哥也是的，你操的這是哪門子心，照我說，那個苗素娘這般精明，說不定已經有了什麽主意，人家啊，指不定就能自救呢。”
祁岳一喜：“但願如此。”
於瑤看的越發頭疼了，她發現她這傻兒子好似心裏真有了人家。
要真叫於瑤跟苗家人做親家，於瑤還自認辦不到，那也就只能對不住兒子了。
看著祁岳********的想著人家苗素娘，於瑤頭更疼了，索性擺擺手：“我累了，要歇著，你們都回去吧。”
祁岳和祁嵐也知道於瑤身子骨不好，一聽她累了，便趕緊行禮退了出去。
於瑤揉揉額角，撐著頭想了好一會兒，後頭又搖頭苦笑一回。
等到祁楓回家，於瑤就將祁岳可能看中苗家姑娘的事講了一番，笑道：“這個苗素娘倒是個聰明人，在曹氏眼皮子底下都能打馬虎眼，能哄著她把沒纏足的事瞞了下來。”
祁楓皺眉想了好一會兒：“咱家這兩個孩子還是閱歷不足，年齡小沒見識，讀多少書都是白瞎，你瞧這苗素娘年歲比他們還小，可做出來的事……改明我弄些律法，再去刑部找些陳年結了案的宗卷帶回來，叫他們倆多看看。”
於瑤點頭，後頭又道：“你再請一個積年的老師爺，請個刑部退下來的吏員回來，這樣的人都是見多識廣，見識過人心鬼域的主，叫他們給岳哥兒和妞妞多講講那些世道人情，只要他們把咱家兒女教好了，便是給些好處也成。”
這個主意倒是不錯，祁楓聽了笑著將於瑤攬在懷裏：“還是你見識高妙，趕明我就尋人去。”
兩口子正說話間，便有宮中太監來傳旨，叫於瑤明兒去鳳鳴宮一遭，說是皇後有事情要和她商討，於瑤一聽立馬答應了，又叫人好生招待了宮中太監，再備了車馬好生將人送回宮去。
一夜無話，第二日於瑤妝扮一番進宮，一進宮就直奔鳳鳴宮。
走沒幾步路，便有小太監帶了軟轎來接於瑤，於瑤知道那是祁寶盒一番好心，也沒推辭，坐上軟轎沒多少時候就到了鳳鳴宮。
進到宮室之中，於瑤就見屋裏只祁寶盒一人，伺侯的宮女都不知道跑哪去了。
她過去見禮，祁寶盒早一步攔了她：“嫂子坐吧。”
於瑤坐下對祁寶盒笑笑：“娘娘喚我來有何要事？”
祁寶盒也笑了笑：“我聽人說嫂子要給岳哥兒和妞妞相看婚事了，這不，我心裏也記掛著，就想問問嫂子可相看好了，都看的是誰家姑娘公子？”
“哪就那麽容易相看的。”於瑤端著茶抿了一口再放下：“這不，我也沒個頭緒呢，你這當姑姑的可不能光閑著不幫忙，您也得幫著相看相看，要真有好的您得提前留意，別耽誤了您侄子侄女的親事。”
這話說的祁寶盒又笑了：“我心裏有數。”
祁寶盒指著桌上放的一盒酥皮的點心對於瑤道：“這是禦膳房才做出來的點心，我吃著倒不錯，嫂子也嘗嘗。”
於瑤看那點心做的小巧精致，樣子看著是真好，很是討喜，就拿起一塊來咬了一口，只覺吃在嘴裏酥香軟糯，又帶著一股子酸甜味，很是爽口，心下喜歡就多吃了幾塊。
等她吃完，祁寶盒才湊過去小聲道：“前兒述兒跑來給我跪下，想求我幫忙給他和妞妞做媒，這孩子對妞妞一片癡心，除了妞妞誰都不娶，嫂子您看……”
“這……”於瑤一聽面帶難色：“述兒也是我看著長大的，早先時不時的跑我家玩去，我也挺喜歡這個孩子的，只是，喜歡歸喜歡，晚也不能替妞妞做了這主啊，再者，我冷眼看著，妞妞好似對述兒也沒那個意思，我要真答應了，妞妞這孩子是個孝順的，她也不會和我犟，然往後她必過的不怎麽好，說不得這世上又多了一對同床異夢的夫妻，這就不值得了。”
祁寶盒聽了這話面上也有幾分猶豫。
她也聽明白了，於瑤雖說的婉轉，可話裏話外的意思是有些不願意的。
“您先別急著做決定。”祁寶盒強笑一聲勸道：“您回去問問妞妞的意思，保不定孩子就樂意呢，您想，我雖說是述兒的舅媽，可我還是妞妞的親姑媽呢，這兩個孩子我都疼的緊，強擰著孩子的事我也不會去辦的。”
“即如此，我回頭問問妞妞吧。”於瑤答應一聲，心裏卻有幾分為難，說起來韓述這孩子雖說不是多好，可也沒啥大毛病，關鍵這孩子知根知底，按理說做女婿的話也頂不錯的，可惜妞妞的性子十分古怪，於瑤也拿不準，並不敢給她應下。
見於瑤雖勉強可也答應下來，祁寶盒這才輕松一口氣，隨後又叫人拿了些衣料給於瑤：“這是江南才貢上來的料子，你帶些回去給爹娘做幾件春衫，另外，我也給你和四哥還有孩子們準備了一些，你拿回去撿著喜歡的做幾身衣裳。”
於瑤趕緊起身道了謝，接過那些衣料叫人幫著放到宮外馬車上，隨後，她又陪祁寶盒坐了一會兒，姑嫂倆說了好些知心話，等到快晌午的時候，於瑤眼看著天色不早了，這才起身告辭。
於瑤從宮中出來上了馬車就靠著車廂閉目養神。
車夫見於瑤臉色有些不好，便趕著車繞近路走，從皇宮到平安坊倒是有幾條近路，更有一條最近的便是從康樂坊經過。
這康樂坊住的人家並不多，但這裏的多是大戶人家，每一戶都占上半條街，因此，康樂坊雖大，但是住戶是真不多，十幾條街面上也不過幾十戶人家，因此，這裏的街面很寬，但行人很少，走在這裏極清靜。
要往常於瑤也常從這邊走，是真挺清靜的。
但是今日卻又異於往常，車夫趕著車才進康樂坊沒多久就停了下來。
於瑤感覺到馬車停下，便睜開眼睛問了一句：“怎麽了？”
海棠趕緊探頭出去看，一看之下大吃一驚，回身就跟於瑤道：“太太，前頭有個小娘子跑的急倒在路上，後頭……後頭還追過來好些人，不好，這小娘子要吃虧了。”
於瑤聽的直擰眉，對車夫道：“你去看看怎麽回事。”
海棠看於瑤有些不耐煩，探出頭對跟車的隨從道：“你們也去看看，早些將人打發走，好叫太太早些回家。”
於瑤出門的時候帶了四個隨從，這四個隨從有兩個留在於瑤身邊，兩個跟著車夫過去辦事。
三個人快步朝倒在路邊的小娘子走去，這三個還沒走過去，後頭追兵已至，帶著的是一個粗壯的婆子，這婆子比男人還高，長的黑黑壯壯的，一看就是很有力氣的。
她跑到近前伸手就要去抓那個柔弱小娘子：“姑娘，跟老奴回去吧，太太雖說罵了你兩句，可也是為著你好，你不能因為太太一時罵的狠了就離家出走啊，您這樣叫老爺太太多著急。”
“我不回去。”小娘子一看還挺倔的，梗著脖了在那裏喊：“我回去她就要給我纏足，我都多大了，這回要真纏足，我還活不活了，你滿長安城裏瞧瞧，誰家真正疼姑娘的要纏足的，纏足的都是什麽人？多都是青樓女子，她叫我纏足是個什麽事，這是把我當玩藝在養呢，她這是作賤誰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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